上默劇團:聆聽自我的藝術
二零一一年八月十一日Jean-Jacques M’U
出版社:不合時宜的表演藝術
孫麗翠,上默劇團的創始人,凱旋而歸。今夏,在阿維農以及佩里格戲劇節上,她的“大風吹”劇目經歷了一場全勝的巡回表演,劇場場場爆滿,這是理所當然的 :一個生命整體完全致力于在生物和一個世界的節律間建立聯系,令人遺憾的是,很明顯,從各方面看,這個世界沒完沒了地在空虛而不幸的體系下粉飾自己。
一個世界的顏色
在她的前一部劇目“Bardo Todel:我叢遠方來”中,孫麗翠為了區別于給她創作靈感的“西藏生死書”的樸實無華,冒風險嘗試為觀眾提供一個五顏六色豐富的世界:那里,相反,她盡力讓一切美好而有秩,華貴,寧靜,充滿感官愉悅。觀眾在那里甚至感受到色彩和音響的質地,這些都直接來源于藝術家親身體驗。一個生活方式展現為生命的藝術?……她所接受的中國傳統藝術及法國啞劇藝術培養,在這里經過多年漸漸地融匯。它們融匯成一種綜合體系,同時具有實驗性和征服性。這個綜合體系以一種非常個人的方式重新解讀(重新聯接)受老子和古代宮廷舞蹈啟發而創作的造型肢體語言的闡釋。
黑白之間
體驗過彩色之后,該是對黑與白的體驗。蘇東坡的一首著名的詩歌,在此,不僅為舞臺劇作提供了一個月光氛圍,同時烘托了懷抱琵琶的女演員的高雅,而且,特別是在此存在一個巨大發現 - 在鋪開的宣紙上的精致的書法展現,虛實之間,明快和艱澀之間,動和靜之間。孫麗翠令人傾慕地通曉從她的老師那里汲取高度集中的能量,她充分意識到其效果。這個效果,借助緩慢動作,覺察到穩定地滑動于瞬間的事物,撲捉到它,迷住我們;這個效果最終將表現的剎那轉換為,超越了情感,但又是非常強烈的閃現。這個閃現在觀眾心中鼓動出意義豐富的各種意象,這些意象浸染了我們城市和鄉村的記憶,穿過它們在那里誕生又返回的果園和破舊房屋,借助光明,超越于圍繞我們的整個陰暗之上,向我們揭示一切含蓄、豐富、本質的謙卑。
溫柔的美學
孫麗翠的主張是拒絕一切理論話語。她本人至少掌握三門外語,但她很注意再舞臺上的話語,她認為和她的本源分享著一個明確的對運動的偏愛,所有被實施的,被嘗試的。如果文本沒有被吟唱過,在舞臺上它就沒有位置,因為她深信一部戲劇作品的聲像首先專注在感官上,而非知性。其次,無疑她有正當理由,她更喜歡談論“舞臺魔力”,這里最游移徘徊 的技術卻許諾給觀眾幻想。她身穿為戲劇創作的令人羨慕的柔軟飄蕩的長裙,這是陳紹麒的作品。另外,陳紹麒本人是臺灣最著名的舞蹈團之一 :“漢唐樂府”劇團的特約舞者,同時也是上默劇團初創期的伴隨者。劇團從它的女創始人的靈感中汲取能量,其靈感常常來源于島嶼南部的樂器,諸如琵琶,這個樂器音質渾厚且響亮,它的振動可以隨著嗓音的高度而提升。 因為中國文化是符號文化,孫麗翠運用象形文字作為視覺享受行為。手的揮動帶動筆鋒的舞動,手臂的持續滑行,在平鋪在桌子上、載滿書寫著夢幻的白紙上帶出一筆。那里是持之以恒、精細而幾近縈繞心頭的對姿態美的揣摩。 創造中的未來 她創立上默劇團的初衷就懷抱遠大為藝術而藝術的理想。她閱歷交游令她對人于人之間的偶然充滿信任,只要他們愿意為周遭的世界、為他們周圍的人奉獻他們的慷慨,他們之間就維系著信任感。從她講授的氣功和太極拳延伸到她的戲劇,孫麗翠傳遞給觀眾一個超驗宇宙關系的形式。在這個形式中,人類與大地和他的根基的每一個可能的力量,和天空、空氣的力量,和我們的漫步、飛翔的力量直接聯系起來。盡管在她的周圍有一個長期忠實于她的隊伍,孫麗翠仍然感到孤獨。出自臺灣,又放棄所有個人利益,因為旅途漫長,昂貴又很繁重。至此我們得出一個令人擔心的悖論,為了滿足法國或國際演出廳的建議,劇團應該有一個更大規模的組織形式,一個更可觀的后勤隊伍,而這于孫麗翠能夠經營維持至今的規模尺度相背道而馳。 Jean-Jacques M’U
http://lesecrituresindependantes.fr/A_SUN_Li_Tsuei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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